2008/09/24

Autumn Light

依舊燥熱的天氣,晚上睡不好。早晨起來,晨曦依舊耀眼,可是光的顏色,已經悄悄的變了,更清亮、更透明了。依舊是藍天白雲,但,一光知秋,秋天來了。

夏天的光總是這樣惡狠狠、大落落、動物兇猛的籠罩整個空間,亮中帶點黃。秋天的光已經轉向白,透明些。最透最透的,畢竟還是冬季下午2-3點的光,北國、落雪後的清朗、日落前大角度的斜陽,叫做 crystal clear 水晶般的清澈啊。秋之光是個暗示,是種轉場,事情開始在轉變,暗示著最終的寂滅。

即便在台灣這樣低緯度的區域,還是無法以秋光充作夏光,會穿幫的。

秋天來了,事情暗地中開始起變化。剛結束了一個席捲一切生活重心的工作,卻也失去了藉口,得直觀內心真正的工作目標。感情來襲,愛不愛沒有對錯,無計可施。「其實,我何罪之有」腦裡浮出張曼玉在阮玲玉裡講的這句台詞。又或者,這首歌



梅艷芳版



阿梅姐稱讚陳奕迅的聲音是天賦的好聲音,要好好運用。可為何,一聽到梅姐姐那低沈的磁性嗓音幽幽的唱起「寂寞也揮發著餘香 原來情動正是這樣」心裡一陣悸動,如此打動我心...

免不了,一定要補上的,哥哥跟阿姐的,兩顆明星交會的光芒



「這一生也在進取 這分鐘卻掛念誰」也不能強求,只相信,心 誠 則 靈。只是感傷,一個很好的人,要離開了。

2008/09/22

Day of Being Wild

要追夢就得追到香港去!小時候的我瘋狂迷戀港星,不喜歡學英文,只想學會廣東話,然後帶我到那花花世界去,我要去香港。

2003年4月,客居布魯克林 Parkslope 的高級單身公寓中,進行為期2週的顧貓任務。沒有電腦、沒有網路,沈溺於假高級的生活環境中,進行一些虛幻的夢囈與劇本發想。流浪漢養雞啦、紐約乒乓球啦、地鐵惡意照相等等,好多亂想。忽然,電話響起,報告大消息:張國榮死了。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雪片般的電話湧入,連媽媽都打電話來慰問,不要太難過。同年年底,梅艷芳都死了,留下一陣唏噓,彷彿,某個黃金時代的消失,那個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時代...

國二的時候衝著張國榮去看了阿飛正傳,只看懂一件事,就是,我想當導演拍電影。攝影、音樂、表演結合出來的魅力,如此令人神迷。譚家明剪接阿飛正傳時說了,
1. 張國榮的出場,採用鏡頭跟隨老張的背,跟著他大步跨入張曼玉蘇麗珍的世界,是因為這角色就是這樣大辣辣、不在乎的浪子形象,衝入他人的生活,故採用此鏡頭作為介紹該角色出場的鏡頭。



2. 甩掉劉嘉玲LuLu 黏膩的糾纏後,張國榮在房裡照著鏡子,獨自跳起恰恰,這畫面他費盡心思,才終於找到這個點安插進去,搭配張國榮【無腳的鳥】口白,成為神來之筆。大大的同意。



電影之所以成立與迷人,就在這些選擇之中。

阿飛正傳是起點,王家衛因而起飛。杜可風都說了,當時緊張,拼命在鏡頭前家了一層又一層的濾鏡,深怕顏色不同調、對比不協調,常常瞎忙了一場,搞到最後,發現濾鏡把曝光值都吃掉了,根本不夠光拍。張叔平也說,這戲簡單,道具出乎意料的好找,服裝也很 casual,很好準備,現場臨時要他都可以現場車,就交差。王家衛自稱沒耐心的,不愛進剪接室,因為張國榮太強,後來整個戲圍繞著他剪,梁朝偉的部份竟然安插不進去。可是,已經答應片商一定有梁朝偉這一張牌了,不能不放。一天,剪接師來電,說,就硬塞一段梁的戲在最尾巴,再看看怎麼把梁的故事反插回影片中。王家衛一看,大喜,說這就對了,不必再多。剪接師大驚,因為實在沒頭沒尾沒交代啊,王神祕微笑,說,這3分鐘戲就已經成立,何必要10分鐘呢?謎底豁然開朗,就狂野到底吧!



課題:

1. 角色的出場方式定義出角色
2. 場次的斷法:能最晚進就最晚進、能最早出就最早出
3. 神祕片段要抓住符合角色的多餘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