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8/19

emerging...

睡眠時間很短,過度檢視自己的行為,眼睛酸痛,飯量縮減,容易哭,老是回到記憶當中,這都是前兆,something is emerging...

昨天在不到3小時的睡眠後醒來,歡送室友草出門上班後,在客廳沙發上,做了一個夢。好久沒有這麼清晰的夢境了,夢裡我什麼東西都掉了,先是走在街上,莫名的一隻脫鞋掉了,我回頭循原路找去,當然是找不到,只好悵然的回身繼續走完未完的路程。走到之前的巷道,路面怎麼變成爛泥?原來在施工挖路。可是我還是得循原路走啊,不然掉了的東西哪裡找。於是踏著軟泥,一腳高一腳低的走著走著,另一支脫鞋,也不知何時掉了,水壺也掉了,雨傘也掉了,包包也掉了,所有的東西,什麼時候掉了呢?赤著腳走著,還是在敦化南路成品一帶的高級路段呢,帶著羞恥感,終究走回到家,媽媽在廚房煮飯,尚未注意到我回家,我兀自思量要怎麼跟她開口說我什麼都掉了,還擔心她霹靂啪啦的一堆問題與質疑,突然我發現我居然手上拿著半截菸,下意識的抽了一口,才驚覺,天啊我怎麼在家裡抽菸,媽媽發現豈不是更雪上加霜,趕緊跑到浴室把菸在洗手臺捻熄,可是還散在客廳的菸味要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呢?我關在浴室裡,走不出去,浸淫在「一切都搞砸了」的情緒當中... 此時我醒了。

我在自己家的客廳嗎?是。沒錯嗎?沒錯。所以剛剛那是夢,所以那些東西都沒掉,所以,沒事了?

掉了就掉了,一直以來我都是這樣想的,有什麼好說的呢,當然是繼續往前走啊。新的脫鞋、水壺、包包、雨傘、眼鏡、手機、數位相機,該來的時候就會來啊。為什麼那麼怕媽媽的詢問:「我只是想搞清楚你為什麼會讓東西掉了?你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掉了你不傷心、你不回頭、你不後悔,你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我吼:「為什麼你就是不能接受『掉了就是掉了』這個簡單的事實呢?」媽:「因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定有原因,我們要面對那原因,才能防止下一次。」

面對那原因?難道這就是我一直恐懼的一直逃離的?每次回家,看到一點一滴爸爸老了這件事,報紙旁邊的放大鏡、星期五記成星期六、區域號碼的0看成6等等,天知道我有多恐懼,總是把眼睛轉開、話題轉開、身體轉開,以為就沒事了。我總該帶他去看醫生檢查眼睛,幻想中的醫生說:「喔他沒事,健康的很,就是『老化』罷了」,也許,我就是不想面對這兩個字,不要聽不要看見也不要當頭告訴我,我能怎麼做?

然後看到這個





All from Ron Mueck's hyper-reality sculpture work.

第一幅裡的作品是他的成名之作,也是唯一一件,藝術家用上自己真正的毛髮裝上去的,因為這一件叫做:「dead dad」。可以是很變態的,把自己的毛髮剃下來,裝在父親雕像上,也可以是很病態的深情依戀,我的身體髮膚受之於你,不這樣做我無法榮耀你,也可以是哪吒那樣的,削骨剃肉,都還你都還你,我就不欠你什麼了。



something's emerging.  need to carry on... can't turn away...

Just imagine at the end when Lynn visits this show and see the woman in bed.  How will she feel?  What will she do?  Lying down with 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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